邵青静一顿,说:“你说得不错。”
关雎继续说:“我初见他,他隐没在香蕉树、瘦长的槟榔树、椰子树和深绿色的木菠萝树的树荫里,就像错落凡间的天使,让人不敢直视……”
邵青静笑,说:“隐没在香蕉书、瘦长的槟榔树、椰子树和深绿色的木菠萝树的树荫里,我知道,这个是《泰戈尔诗集》里的句子,你倒有兴致,居然背这个给我听……”
关雎说:“你以为我是在炫耀我读过《泰戈尔诗集》吗?不是的,真的是那样,他就站在那里,只是站在那里,我看了一眼,就一眼,就念了八年……”
八年。
简单的两个字,生生地卡在邵青静的咽喉里。
他顿着,什么也问不出口。
关雎说:“而你,是个不合格的君王。”
邵青静说:“关雎,你就连喝醉酒了,评价我也是评价地这么……客气。”
越客气,就越疏离。
他走过去,轻轻地抱住关雎,说:“我带你出宫。”
***
尊贵好看的男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手里玩捏着一盒黄鹤楼。
管家站在身后,不敢说话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男人冷冷掀唇:“找到了吗?”
管家硬着头皮,说:“在同一国。”
男人说:“邵青静?”
管家心里一紧,说:“是。”
男人问:“还有吗?”
管家一愣,“扑通”一声就背对着唐诗经,重重地跪了下来:“关雎政变!”
男人微眯双眸,薄唇轻掀:“关雎政变?”
管家不敢应声,只听男人的声音冷厉:“他回去同一国,居然用一个女人的名字搞了那么大的一出!他看来,是想死了!”
管家弱弱地开口,问:“公子……要做什么吗?”
尊贵的男人回头,好看的定制手工皮鞋重重地塌在管家脚边的文理分明的大理石上。
他轻掀薄唇,淡淡地丢出五个字:“随我去接人。”
***
关雎酒醒的时候,是在宫外的一处阁楼。
邵青静一静来,就听见她嘴里念着什么。
“惟汉廿二世,所任诚不良。
沐猴而冠带,知小而谋强。
犹豫不敢断,因狩执君王。
白虹为贯日,己亦先受殃。
贼臣持国柄,杀主灭宇京。
荡覆帝基业,宗庙以燔丧。
播越西迁移,号泣而且行。
瞻彼洛城郭,微子为哀伤。”
邵青静身子一僵,他只是顿在门口那里,关雎看也不看,就从脚步声听出了是谁。
她说:“《薤露》本是送葬的哀歌,旧说出于楚汉之际的田横的门客,田横被汉高祖征召,半途自杀,他的门客哀悼他作了此歌,至汉武帝时,李延年分为二曲,《薤露》送王公贵人,《蒿里》送士大夫庶人。”
邵青静没有说话,关雎又说:“曹操这首《薤露》,表达了他像微子一样面对废墟,痛心疾首,为民哀怜的感情,我也是如此。”
她的语气淡淡的,好像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。
就像一根长长的刺,慢慢地放进邵青静的心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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