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按住她的肩膀,喑哑地道:“丫头,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?”
“这个声音……难道你是夜?”湘宛侧头看了看他:“想不到你这祸害竟然还活着,怪不得苍默和他的小侍女敢那么嚣张。”
“在我跟前,你就不用再装了——你是想要引导着月无痕的言语,再拿着残破的项链让帝沙回应,引起冥王和她之间的误会吧?”
“是又怎么样?不是又怎么样?对于你这已退出了影部,站在苍默一边的人来说,冥界越混乱,对你不是越有利?你只要收你的蚌珠就得了,问那么多也没用。”湘宛拨开他的手,冷冷道:“好狗不挡道,麻烦你让开。”
他皱眉,在湘宛踏出去的时候,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:“湘宛!”
没有人理会她。
他定了定神,又道了一声:“宁儿!”
湘宛的肩膀颤了颤,回眸抿嘴一笑:“是,妄执。你猜对了,我确实是宁儿,如假包换的空——可你,却不是货真价实的夜。”
他突然茫然了。
湘宛,竟不是在假装宁儿,而是真的宁儿吗?
而湘宛早已在此时走远。
身上滴着血,手中攥着破碎的项链。
眼角淌着泪,嘴角含着笑。
也许,她错了,他也错了。
她以为可以靠湘宛来接系外界,他以为可以靠杀死湘宛来断了她与现世的联系。
她以为湘宛是因为一句命令变化颇大,他以为是因为一句命令,温柔的优雅变得不再像她。
可若是湘宛,并不是湘宛呢?她并不是因为任何一个人的言语伪装成了空,她本身就是空呢?她不为了递送任何的牵系,不过是为了个人的私怨假意应承她,在他们之间周旋……
或许,他不应该急着去完善那所谓“完美”的计划,而应该静静地再观察一阵形势——着眼点错了,思路和谋划,便都会有偏差,初初便流岔了道,无论设想了怎样完美的航向,都不会再归回汪洋。
他默默走进,月无痕的衣衫,沾满了赤红的痕迹,皮开肉绽的身躯,伤口仍旧在不断地裂开。
即使是这般污秽狼狈,也不能掩盖她宛如月光般清丽的美。
大概是很痛吧,她却一句也没有呻吟,只是不断地颤着身子。
这情景似曾相识。
这神情似曾相识。
这容颜——似曾相识。
除了冥族特有的惨白容颜,她并没有留下多少父亲的痕迹,看起来,和她的母亲,就像是同一个模子里抠出来的般。
或许这性子,也隐隐有些相似吧。至少现在,他似乎越来越明显的看到了那种趋势——外表清冷柔美,通透灵慧,实际却掩藏着热情,和不可救药的蠢。
如果她没有这样倒下,还勾不起他这样的记忆。
这可以视作,那个看似是湘宛的女子,留下的什么提醒暗示吗?
他的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冷冰冰的笑容,俯下身去,轻轻吟念着天机宫的咒法,淡淡的光芒笼罩在月无痕的躯壳之上。
他的手指在半空滞住。
伤口毫无反应,仍然在不断地扩大着,不断地——被撕扯着。
疗愈之术竟无用?
他中途换了咒法,改用探知之术,寻到伤口之源。
指尖抚琴,不肯放,源源不断的似毒似蛊之气涌入。
他一脚踢开了灵夜,那只足竟也有些酸麻,他重新施放了疗愈术,月无痕的伤口才开始渐渐愈合。
痛楚消失时,月无痕骤然轻松下来,那双早已失神的大大的眼睛方才闭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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