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刘邦来到当初那个村子,那里已经因为战乱,变得空无一人,破败的早已不能住人了。
而当初那片桃林,也没有了,只剩下荒芜的土地。
刘邦站在上面,眉头微蹙,看着他的人,满地的顺找着他所说的埋酒的地方。
到天黑了,也没有找到。
他伸手摩挲着腰间挂着的香囊,淡淡的香气从香囊溢出,不似花香的浓郁,淡淡的却让人着迷。
“找什么呢?”
一双手环住了他的纤瘦的腰肢,附在他耳畔边说语气慵懒,问道,湿热的气息打在耳边,痒的撩人心弦。
刘邦微蹙的眉头因为对方而舒缓了几分,道。
“找我亲手给你酿的酒。”
项羽亲了亲刘邦的脸,嘴角的笑意邪肆,道。
“那我真的受宠若惊。”
负责寻找的人,一个也不敢朝他们这边看过来,他们的眼里,无不写满了恐惧。
“陛下,没有找到。”
侍卫跪在他身前,强忍着内心的害怕,但还是不敢抬头回话。
闻言,刘邦的眸子骤然一冷,周身散发的寒意让人心生惧意,越发的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。
“再找。”
“是。”
脑袋保住了,侍卫立马滚去继续找。
可是那么大一个地方,就算当初刘邦记住了那颗树,也未必能找到。
可是不找会死,找不到也会死,侍卫们愁眉苦脸了一晚,聚在一起商量了后,竟然胆大包天地买了壶酒回来假装是找到了。
夜里,刘邦修长的指尖划过那坛酒,就想是拿捏了谁的命一般,吓得众人冷汗直流,都盼着刘邦不要发现这是假的。
可刘邦开口,清越不含一丝一毫感情的声音却让他们不寒而栗,彻底让他们绝望。
“朕似乎从未说过朕埋的酒长什么样?”
侍卫们见事情败露,当即吓得跪下来求饶。
“陛下饶命啊,属下们再也不敢了,求求陛下饶了他们吧……”
然而,刘邦没有一丝要动容的意思,冷眼看着,就像一个旁观者,看着一堆死人。
“朕太久没杀人,是让你们越来越放肆了,竟敢拿假得来骗朕了。”
他出的佩剑,不是他的,而是项羽当年的佩剑。
剑身锋利,折射出的冷光,映得他妖冶惑人的脸,带了几分森冷,宛如地狱而来的鬼魅。
他指尖抚过剑身,漫不经心地就像是把玩的不过是一件令他喜爱的玩具。
“陛下,我们再也不敢,求求你放过我们吧……”
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,眼前升起的血雾,以及浓郁的血锈味让她们的话止在了喉头。
只见数十人,脖颈上具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,往外不住地冒着血,而他们应声而倒。
不过一瞬间,人间田园变成了地狱修罗场。
“吵死了。”
刘邦垂眸拿方帕拭去剑上的血迹,眼皮未抬,悠悠说道,几分薄凉,几分残忍。
“对,我可不希望他们吵到你。”项羽在身边笑道,数十具尸体在眼前也没能令他笑意减去半分。
刘邦看着他,眸中的杀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唯余情意与温柔,也是同样没有去理会那些尸体,道。
“不找了,你陪着我就够了。”
“我会陪一辈子。”项羽道。
“好。”笑意温柔,似乎令百花都黯然失色。
可是,在那数十双黝黑惊惧的瞳孔里,倒映出来的只有他一人在发了疯似的自言自语。
幽香在鼻尖萦绕,不是酒,却让人沉醉其中,无法自拔。
在所有中了“梦中仙”的毒的人中,他无疑是最清醒的,能分辩出真实与幻境,但是如果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无疑是不可能的。
刘邦看向当初桃林的放向,就好像,眼前依旧是曾经那般桃花盛开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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