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月十岁就入府,现在十四,有四个年头了。”
“那我问你,我娘怀过儿子,是什么时候流的产啊?”为了解娘那怪异个性,夜千落不得不找小月下手,最好能从她嘴里套出一些信息,或是那些暗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“小姐,这是三年前的事,难道你忘了?”
“我失过忆嘛,就是上次被夜千兰打的。”反正现在谁都知道她失忆的事,她也索性用这个借口来骗取大家的信任。合着,总不能说她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吧。到时候倒霉的就不是夜千兰了,而是她夜千落了。
小月听罢,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道:“是哦,我差点忘了。其实,小姐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这你怎么……”
“好奇嘛!再说,吃了不消化,你说说嘛。”
小月被她磨得无可奈何,只能点头答应道:“好吧,我告诉你吧,其实三小姐还有一个嫡亲的弟弟,只可惜是个死婴。”
“死婴?”她惊呼一声,顿觉身体四周寒气逼人,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张充满褶子的小脸,在脸的四周,满是血迹斑斓。伴随着女子凄厉的喊声,那阴暗模糊的画面,就如七十年代的黑白鬼电影。
“是啊,当时大夫人叫来产婆接生,可惜生下来就是个死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唉,也就是从那以后,三姨太的性格就变了,对三小姐你也不闻不问,成天沉浸在过去的阴霾里。听说照顾她的丫鬟晴芳说,三姨太几乎经常在恶梦中惊醒,然后嘴里念的喊的就是孩子。”
听到这些,原本对三姨娘有些成见的夜千落,也不由得觉得她怪可怜的。但是,她想不通的是,同样都是她的亲生孩子,为何她宁可对一个死婴念念不忘,却不愿好好照顾活着的女儿呢?
难道,这就是旧社会重男轻女的悲哀?是不是一定要等到某一天,真正失去了,才知道它的可贵?
“小月,你说,儿子难道就那么重要吗?”夜千落不由得莫明恼火,把这个时代的悲哀蓦地发泄了在这个还不知情的丫鬟身上。
小月却仰着脑袋点点头道:“当然啊,相爷当时就请大夫诊过脉,知道三姨娘怀的是个男儿以后,他对三姨娘有多宠爱你是不知道的,那简直让整个丞相府的女人嫉妒。毕竟,相爷四十多了,一直想姨太太们能给他生个儿子将香火延续,他对你娘寄予了如此大的厚望,只可惜……唉……”
“难道别的姨太太就生不出儿子吗?”她就不信,六七个老婆,没一个能生儿子的,如果真是这样,未免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吧。
小月歪着头道:“其实这些邪门了,有几房姨太怀孕的时候,被大夫诊出是公子脉以后,都因各种不小心而流产了。后来,再也没人怀上过了。”
“是吗?”夜千落内心“砰——”的一跳,这未免也太蹊跷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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