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你怎么在这里?”岩岩声音颤抖。
“阿梅,你这几年去那里了?我到处找你。”冯小珍泪水像珠子一样从脸颊上滑落下来,打在衣襟上,很快湿了一大片,那是悲喜交加的眼泪。
“我爱上了一个男人,所以没有回家。”岩岩红着脸,支支吾吾地说。
“你爱上男人了,也不能不要你亲妈了呀!”冯小珍在女儿身上捶了捶,泪流满面道,“虽然几年前你离开我时,对我逼你嫁给你不喜欢的男人——很有意见,但不能就此玩失踪,让我好不担心。”
岩岩突然看到母亲,想着自己日子过得很好,没有联系她,确实对不起她,不由自主地拥抱上她,流着泪说对不起她,今后会好好补偿她。
刘放看着母女情深,相见不易,便安静地站立一旁,什么话也不说。
这时,黄大保没有表情地回来了,好像是有事。
黄大保看到岩岩和冯小珍抱在一起,愣了一下。
冯小珍看到黄大保回来,立刻把岩岩拉到他面前,“大保,这是阿梅,我们的女儿,就是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,我们的女儿。老天有眼,正当我痛心找不到她时,我们在这里偶遇了。”
黄大保呆若木鸡,好像被突如其来的冰霜冻住,冯小珍以为他不相信那是他们的女儿,便底气十足地说道:“如果你不相信阿梅是我们的女儿,现在科技这么发达,你可以去做亲子鉴定的。我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,撒谎说小果是你儿子。”
岩岩双唇蠕动着,颤声道:“妈,你曾说,我亲生的父亲,不姓田,是另有其人,这个人,就是黄大保,是吗?”双眼泛着绝望的泪光。
冯小珍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是的,你的亲生父亲,就是黄大保。”
岩岩一阵呕吐,然后跌跌撞撞地朝远方跑了去……
刘放追了上去,岩岩一路魔怔地自言自语,“我爱上了我的亲生父亲,同时又爱上了别的男人,伙同别的男人一起烧毁我亲生父亲的建筑材料,欲要在生意上置他于死地。我究竟该怎么去死呢?我还偷了我父亲的印章,平时跟睡在一张床上,还有,还有……”
岩岩俨然是失去理智的疯子,在车流中没有方向地窜来窜去,根本不在乎那辆车,会结实地撞向她。
刘放冒着生命危险,试图把她从车流中拉向安全的地方。
……
显然,黄大保就是被冻住了,像僵尸一样长时间立着。
半晌,冯小珍从惊愕中回神过来,推了黄大保一下。
黄大保仿佛受到突如其来的刺激,绝望地大吼一声,朝岩岩跑开的方向狂奔了去。
冯小珍疑惑地伫立一处,似石雕……
夏天的热浪侵袭着她,她面对他们的反常行为,似乎掉进冬天的冰天雪地,极冷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。从他们各自痛苦的反应看得出,一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,当她知道女儿做了亲生父亲的情人,该有怎样绝望的反应呀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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