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你告诉我嘛,你为什么要向先生交差呀?”回来的路上,金莲拉着梨蕊的手臂,轻轻摇晃着,“你交的是什么差?”
“我有说过这话吗?”梨蕊的脸,红一阵白一阵,见金莲缠得急了,她突然面色一寒,一把甩开金莲,脸色随之泛白,“我身体有些不舒服,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姐……”金莲还想说什么,跟在后面的小兰,横身过来,挡在金莲面前,将她推向一边,“小姐身体不舒服,姑娘请回吧。”
越过小兰肩头看向梨蕊,对方只用后背对着自己。
“姑娘,我们回去吧。”小兰早已上前,揽着梨蕊匆匆离开。
一向对自己照顾有加的梨蕊,为什么突然之间改变态度?站在屋檐下,望着梨蕊和小兰离去的背影,金莲一时陷入了沉思……
“姑娘,有些事情不能急在一时。”小月搀着金莲,一步一步上了阁楼。
“小月。”站定身子回头看着小月,脸色沉郁的金莲,眼光有些恍惚,“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,奴家算是明白了,只有你才是真心对奴的。”
“姑娘这话让小月惶恐。”小月吓得就要,撩起裙边下跪,“小月是来侍候姑娘的,理当尽心竭力,姑娘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。”
“小月姐姐这是干什么呢?快起来!”金莲连忙伸手,一把扶住小月,“你听我说,金莲今天说的话也是真心的,你我同是卖身为奴……”
“不,姑娘不同,姑娘是小姐命。”眼中闪过莹莹泪光,小月伸手扶住金莲的肩。
“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。”金莲苦笑一声,眼中的雾气消散,随即摇了摇头,“奴才就是奴才,奴家不过是人家的交易罢了。”
“姑娘这话什么意思?小月听不懂。”
“没什么,对了,小月姐姐,你来王家多少年了?”金莲走回了房间。
“差不多八年了吧,小月今年16了。姑娘怎么会这么问?”
“哦,我只是想问问下小月,你家小姐什么时候请来的这位先生?”
“嗯,至少三个月了吧。”小月想了想,眼中略过一道异光,“不过姑娘,这事说来也奇怪,三个月前,我家小姐病重,原本已经连棺木都准备好啦,可自从这先生到来之后,为她开了几副药,小姐的病情便慢慢稳定下来,只是偶尔会有一些反复。”
“这么说先生还是个高人?”金莲眼露异色。
“应该是吧,后来我家小姐见他学识渊博,便恳求老爷把他留在了王家,姑娘,你问这些是哪里有不妥吗?”
“嗯,这事奴家总觉得不对,”金莲抬头往左右看看,十分小心谨慎,“奴家十分确定,这先生奴家从来没有见过,可他说的话实在有些奇怪……”
“是吗?不会吧!这怎么可能呢?”小月吃惊地看着金莲,双眉一挑,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她神色一变,大叫了一声,“哎呀,姑娘,有件事我忘做了,早晨出去得匆忙,一件染色布料扔在木桶里了……”
说完这句话,小月便越过金莲,如离弦之箭一般,冲进了阁楼里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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