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原,小王子独自一人头枕双臂,望着天空,虑净的阳光透过云间裂隙洒在他青稚的面容上。
“哥哥,你在这里做什么?祭祀就要开始了——父王找不到你。不过,我知道,你会在这里······”
小公主出现在小王子身后。
她体态微胖,仿佛一个漂亮的洋娃娃,好看极了,宛如上帝造物时游离在天真上的柔和。
“少我一个又没有关系,”小王子翻身坐在草上,看着自己的妹妹,露出会心的笑容,说道,“我不喜欢祭祀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小公主也坐了下来,“你不去,那我也不去了······”
“就是说啊,”小王子的言语中充盈着暖意,“你胖胖的样子可真好看,我的妹妹。”
“哥哥!”
“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喜欢祭祀吗?”
“是呀。”
“昨天,我的老师给我上了一堂课。”
“老师对你说了什么?”
“他教了我一个字。”
“什么字?”
“‘申’——中间是田,上下凸出来的部分是闪电·····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“不知道······”
“由此,我想到国家每年都要祭祀的神——神,不就是在申的旁边加一个视字旁吗?也就是看到了‘申’。想象一下,一个宁静的夜晚,农田边上走过一个人,突然,一道闪电穿透云层,照亮了天际,这样的景象映入他的眼中······古人知识有限,不了解自然现象,便由此发现了‘神’······”
“原来是这样——最初的神就是自然本身······可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不喜欢祭祀······”
“因为你呀。”
小王子起身,走到妹妹面前,撩拨起她额上的碎发。
“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小公主抬起头,迎上哥哥的目光。
“人们常说要让自己‘瘦成一道闪电’——所以我想,会不会是这样:很久很久前的一天,还是那个人,但这次不是夜晚,而是在白天,他在农田边上看到一个碰巧走过去的女人。这个女人容貌殷丽,便瘦成了那道闪电,这人就以此番景象造出了‘神’这个传至久远的文字······”
“然后呢?”小公主听得入了迷,两手托腮,等着哥哥继续讲下去。
“所以国家祭祀的神都是瘦子——”
阳光下,草原上,小王子和小公主颇像两尊小爱神雕塑。
“所以我不喜欢神,只喜欢你——我肥嘟嘟的小妹妹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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